沐鸣2“学习”的本质是什么?
已有人阅读此文 - -我们几乎每天都在使用「学习」这个概念,但到底什么是学习?
我想以这个问题开始这个系列文章,并不是想咬文嚼字,而是这个问题对于我们更好的学习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要回答这个问题,需用到一些哲学的基本常识:我们如何理解真实的世界。
如下图所示,右侧是我们眼前的真实世界。
这个真实世界是非常非常复杂的:声音、光、颜色、各种眼得见看不见的信息……
我们最理想的情况是能够完整的理解真实的世界,但现实是人脑的容量和处理能力是很有限的。
以一个简单的「彩虹」为例,从严格的物理理论来说,彩虹包含一切可见光,是连续光谱,也就是说要理解彩虹,就要理解无穷尽的颜色集合。
但我们在孩提时代被教导彩虹有7种颜色:红、橙、黄、绿、蓝、靛、紫。
为了处理真实世界中复杂的问题,我们适当地把真实世界简化,将比较难理解的物理的事实安置到一个尺寸相对比较合适、更容易管理的抽象世界中。
这个抽象世界存在于我们每个人的脑海中,我们可以用人类的语言把它刻画出来。
我们也可以把这些抽象的刻画,理解为人类创造的知识。
正如真实世界的构成,是一个个原子,我们抽象的知识世界的构成,其实是一个信息的碎片。
但是我们又将如何理解这些散乱的信息碎片呢?
一个好的类比是乐高积木。当我们把散乱的积木拼接成飞机、轮船和城堡时,我们开始有了清晰的理解。
如积木一样,我们大脑理解的方式就是将这些信息碎片拼接、组合在一起,形成有意义的组块。
关于这一点,Barbara Oakley 在《学习之道》一书中,沐鸣2注册有一段精彩的解释:
组块是根据意义将信息碎片组成的集合。 你可以把字母p,o和p连在一起,组成一个有意义的、便于记忆的组块——单词pop。
这就像把电脑中繁杂的文件放在一起,保存成.zip格式的压缩包。在pop这样一个简单的组块下,是神经元之间的琴瑟和鸣,它们通过相互配合形成了和谐一致的音调。 不管是名词缩写、想法,还是概念,都依赖于复杂的神经活动,将我们简化而抽象的思维组块捆绑在了一起。
可以说,思维组块都是绝大多数科学、文学和艺术知识的构成基础。
举一个例子。
20世纪初,德国研究者阿尔弗雷德·瓦格纳归纳出了大陆漂移学说。
瓦格纳边分析地图,边思考他在研究探索中收集到的信息。突然间,他意识到,不同的大陆块可以像拼图一样拼合起来。
不同大陆块之间岩石和化石存在的相似性更增加了说服力。一旦瓦格纳将线索拼凑起来,很久以前曾集合各大陆于一身的古大陆就跃然眼前。沧海桑田,古大陆崩裂,碎片四处漂移,最终形成了今天被大洋分隔的各个大陆板块。
把要处理的信息构成组块,可以使大脑更高效地运转。在构成组块后,你就不必纠缠于所有微观的基础信息了,因为你已经学会了提纲挈领,抓到问题的关键。
知识的本质,其实是一种组合。
概念和规律是知识的基石
而这些组块,最基础的构成单位,就是「概念」。
如果你读过《如何阅读一本书》,就会知道,作者专门讲过“coming to terms with the author”的重要性,简单来说,就是在重要的概念上要和作者达成共识。
李笑来在《新生》一书也提到过类似的观点:
概念是一切知识架构的基石。所谓的“独立思考” ,对其最朴素的描述无非是:能够独立地、正确地使用正确的概念。
对于大部分新领域来说,如果你透彻理解了所有重要的概念,那么这个领域你已经学会了一半。同样的道理,使用于你读一本新书。
那么构成知识的另一半是什么呢?
毫无疑问,是概念之间的组块。这种组块,有非常多种叫法:
但我想你从这些叫法中,可以看出它们的内涵是一样的。
美国殿堂级的广告人 James Webb Young 在《创意的生成》一书有一段精彩的诠释:
产生创意背后的一般原则有两个。
第一个已经被柏拉图完美的解释过了:一个想法无非就是旧元素的新组合而已。这可能是关于创意最重要的事实。
第二个重要的原则:我们把旧元素重新组合的能力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我们发现关系的能力。我怀疑这是在产生创意时,不同人之间的最大差别。 对一些人来说,每一个事实都是相与分离的知识。对其他人来说,它们在一条知识链上紧密相连。
所以,养成在不同的事实之间寻找联系的习惯,对于创意来说至关重要。
在这里,你就可以看出,除了理解基本的概念,发现规律,建立联系,形成概念之间的方法论同样至关重要。
巴菲特在致股东的信里,提到:
在学习任何领域时,第一重要的事情是原则(principle),沐鸣2登录第二重要的事情是方法(method)。 某一点孤立的知识毫无用处,原则和方法是一切。 所以产生新想法时,最有价值的是以所有想法产生的方法来训练我们的大脑,并掌握所有想法背后的原则。
我们可以看到爱因斯坦和乔布斯与James Webb Young和巴菲特非常相似的观点,但由于篇幅关系,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